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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竹被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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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竹被罰

急促的敲門聲在雨夜中顯得格外凝重,在電閃雷鳴下似乎顯得很是滲人。

“殿下,我去開門。”墨言搓搓身上起的雞皮疙瘩,對著鳳熙然道便到前欲把門打開,鳳熙然不放心地跟著瞧去。

“你怎麽來了?是府中出了何事?”見到門前的人,鳳熙然也是一陣疑惑。

門外正是渾身濕透的星竹,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顯得很是狼狽。

“府中無事,我擔心主子,所以便過來了。”星竹許是見開門之人不是自己相見之人,有些失落,便很快眼神有些躲閃往房內瞄去。

鳳熙然眼底閃過輕微詫異,這星竹行為真是怪異,不過此人不是她的人,便給他指了景颯所在之處的位置。

星竹眼神在鳳熙然和墨言身上稍稍停留了下便很快躲開,沖著鳳熙然拱手道謝便又往雨地中沖去。

“主子,星竹的行為好生怪異。”

鳳熙然了然的點頭,連墨言都看出星竹的異樣更何況是自己,看剛才豐竹眼中那份緊張的神情不似作假。

“有景颯在,別管他了,幫我穿戴好,估計一會飛霜也要來了。”星竹違抗景颯的命令擅自過來,自有景颯處理無需她操心,她還是做好準備工作隨時等著飛霜罷了。

果然很快飛霜便過來通知鳳熙然,臨走之前鳳熙然叮囑好墨言關好門窗,早日休息。

路過景颯的房門時見到跪在雨地中的星竹和端坐在房內的景颯和侍立在一旁的豐竹,她沖景颯點了點頭便匆匆奔向雨中。

豐竹見鳳熙然遠去不禁開口替星竹求情:“主子,太女走了,星竹他。”

“切莫管他,如今是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命令竟然擅自離府,也不知究竟誰才是他的主子?”景颯冷聲出口,聽得星竹此刻也是一陣懊惱,沒想到自己竟然關心則亂,誤信謠言。

景颯越想越氣,虧得他如此信任星竹,沒想到如此不堪重壓,輕輕松松便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把門關上,休要搭理這個蠢貨。”

原來是原本在府內的星竹突然收到一封信,信上說豐竹重傷,景颯下落不明,星竹想著豐竹的武功的確不佳一時擔心匆匆吩咐府內的人便趕來。

屋內景颯捏著那封早已被雨水浸濕的書信,看著眼前搖曳的燭火。

究竟是誰似毒蛇一般竟然暗中盯著他和鳳熙然的一舉一動,故國寄來讓他刺殺鳳熙然的書信也就罷?竟然不信任他至此?竟然使出這一招,還有白天鳳熙然的落水,難道不是意外是有心人之舉?鳳熙然那女人究竟知不知道的?

鳳熙然在雨中往城墻狂奔的時候突然腦海中傳出久違的電子音。

“叮,親愛的宿主,是否想起了您的小可愛?”

鳳熙然只想翻白眼,這個倒黴玩意兒咋早不找她,晚不找她偏偏她現在趕路的時候找她。

“我是任務完成了,你來給我送獎勵的?”

“宿主想得甚美,本系統是看最近宿主表現良好,先給您一點點甜頭讓您更加有積極性,另外贈送之前說送您的獎勵的一半。”

系統說罷,鳳熙然就感覺自己腦海中那個血量統計器,上面有了一格,隨即還飄下來一個小小的紙片,上面大部分是空白只有邊邊是有些花花綠綠的邊。

“所以,你這會子巴巴跑來通知我就是送我這玩意??一張廢紙?”

鳳熙然此刻覺得若是把自己的血量放進這勞什子血量統計器李,肯定是滿格。

“這廢紙是幹啥的?你送了我半天就送我一格血量?”

回答她的又是一片寂靜,她此刻覺得自己的胸腔裏似乎積攢著全是郁氣,若是系統是個人,她一定要把自己的郁氣全砸它身上。

這一點點子東西,鳳熙然實在是無法放在心上,這破爛系統真會給人添堵的。

趕到城墻上的時候,蘭韻和藥香還有知州那些人早早的就在一旁等待。

“我就說太女殿下一定會趕來,藥香姑娘還是對太女不甚了解。”

“怎的回事?飛霜說是有一塊塌了?才下這麽一會會就塌了?”鳳熙然氣喘籲籲的跑來便開口質問。

“你問她咯。”藥香指著一旁還穿著褻衣凍得瑟瑟發抖的知州。

“回殿下,這個知州昨日我們不在城內的時候沒有好好監工也就罷了,方才去檢查那塊塌陷的地塊是松軟的黃土,而非城磚,屬下去找她的時候,倒是在那有閑心陪著幾個夫郎調笑,還喚來草樓男子。”

一旁的知縣和縣丞等人聽得真是慶幸,自己昨日被鳳熙然拽著去往村裏,挖泥,累得渾身酸痛回去倒頭便睡,也沒有閑情逸致還去逗弄那些夫郎了,這知州未免太不仗義此等美事竟不叫她,不過又慶幸未叫她才躲過這一劫。

鳳熙然內心只想吐槽一句臥槽牛逼,死到臨頭還在這貪圖享樂,不過面上淡淡:“知州大人真有閑情逸致,你看這雨下得如何?”

那知州這會子身上濕透,又因怕鳳熙然的處罰而瑟瑟發抖。

“回太女,甚大,甚大。”其實草樓那些男子,本來她是打算昨日鳳熙然用完那一桌子珍饈以後再叫來陪著鳳熙然的,見鳳熙然那態度又加上那景颯和墨言都在,她不敢過於明目張膽,便未提出,後想著既然叫都叫了,未免浪費所以獨自享用了。

“我看你閑情不散,教你逗趣之法,來人把那幾個草樓男子和她夫郎們也一同叫來。”

很快幾個草樓男子還有她的夫郎們也一同叫來。

“求太女饒命!饒命!”

鳳熙然見到面前跪的一堆高矮胖瘦姿色各異的男子,嘖嘖出聲,這知州也不挑,啥樣都有。

“本宮,怎會要你們性命?本宮最是體恤愛民,本宮在教你們大人如何逗趣更有意思呢。”

她讓飛霜讓人拿來鐵鍁,命知州這一行人在雨中開始把塌的那塊城樓給填平了,索性現在雨也不大,死不了人。

“知縣你盯著,知縣昨日你做了那麽久,應該很是熟練如何操作了,也教教她們如何憶苦思甜。”

她撇撇嘴,看這知縣那神情還真是覆雜地似調色盤一般。

城樓上除了知縣這群人,還有昨日在城樓上幹活的那些人,見雨下大一處塌陷也是嚇得要死生怕被太女責罰便匆匆通知趕來。

“還不錯,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還好這麽早就發現問題,要是晚發現,雨再大就後果不堪設想。”

她讓飛霜她們再在周圍檢查一圈是否還有這以次充好的情況,順便把這城磚換泥土的源頭找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胖乎乎的胖女人被飛霜揪著衣領拽過來。

那胖女人一見鳳熙然立馬跪地求饒:“求殿下饒命,是小的一時貪圖錢財迷失眼睛做出此等惡事,求殿下饒命啊。”

鳳熙然斜睨這女人一眼,抖動的肥肉配上她那精光四射四處亂瞄的眼神,她一點都不覺得此人在悔改。

“你自己說,你換了多少?是誰指使你換的?”

說是一小塊,可是若是每個地方都有,如若雨再大些,這城墻塌了,到時候砸著下面躲命或者來城樓上躲命的人,那將死多少人,還有這城墻也算是每個地方的烽火臺,若是有外敵入襲,那將如何?

這城磚晴天白日的與黃泥無異樣,可是下雨了便會經過雨水沖刷慢慢變軟。

她上前捏了一塊,若是結實些也就罷了,這明顯是差的不能再差,竟然還能蒙混過關?

她把這碎磚沫遞給蘭韻和藥香看,幾人對視一眼表情甚是凝重。

“你招不招?”那人低頭支支吾吾,許是許久憋不出來,突然猛地一下子要沖向鳳熙然被眼疾手快的飛霜一腳踹過去。

“護駕,護駕,有刺客。”緊接著現場一片慌亂,蘭韻和藥香護在鳳熙然身邊。

鳳熙然也是一驚,心跳到嗓子眼了,她這麽大了,也是第一次遇到此等狀況。

“飛霜留活口。”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胖女人撐著吐血的身子爬到一處城墻邊,沒想到那塊城墻也是松軟,此人直接從上面跌落在地,血被這雨水很快沖開似血河一般。

鳳熙然沖向前想一探究竟,還好到前止住,只見地上模糊一片只剩下血水在地上流淌。

“查,給我去查。”被眼前的猩紅許是刺到,鳳熙然眼底一陣狠厲,她嘴角勾出一抹嘲弄,

竟然還想暗算她,也不看看她是誰?

另一邊的知縣等人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呆了,尤其是知州,她臉色慘白,這磚還是她的關系搞來的,這人好大的狗蛋竟然想行刺太女,自己也只是想貪點小錢,沒想到竟然惹禍上身,她嚇得後背更是寒毛直豎,嚇得手中的鐵鍁一松。

“嗷”的一聲傳來,知縣望去,只見她敬愛的領導腳背被砸的鮮血直流還混著臟兮兮的黃泥,她看著都替她覺得疼。

其他幾個夫郎和草樓男子許是第一次見剛才那一幕,有的甚至直接嚇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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